【喻黄】One last time （5-7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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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黄主任还是黄博士时，曾作为leader被指派进一个保密阶数4S级的政府项目，直接向隶属内阁的MI5头目报告。团队人数不多，但除他以外，其他人只参与项目前期的设计、计算和搭建。后期测试和评估，MI5只允许他一人单独完成。
项目目标是设计一套能够连接中央处理器，俗称机器人之脑，以及机器其余机能的系统。
这理应是数学或者信息工程学的范畴，却委派给一位仿生与人体工程学的博士。黄少天心里早有准备，自己接手的不会是一台简单的计算机。
即便如此，当他见到沉睡在玻璃柱基液中的0210，一刹那他依旧受到了巨大的冲击。
太逼真了，简直就像是一个……活生生的人类。
“黄博士，接下来，你会更惊讶。我可提醒你，这只是一堆数据，不是你我这样的真人，可别太真情实感了。”MI5的官员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留下一句开玩笑般的忠告。
系统组装完毕，0210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睁开了眼睛，迎来新生。漆黑的眼珠看着黄少天，清秀的脸渐渐浮起微笑。
黄少天发誓从没在自己的同类脸上见到过那么温柔的笑容，像婴儿一般纯粹，像老人一般静谧，像少女一般善良。
“你好，我的创造者。我是0210，你也可以叫我文州，喻文州。”
黄少天倒退一步，喃喃地自言自语：“你怎么会是机器人？你一点也不像……”
说着，他用手背触碰了那脸颊，是正常人的体温。缓缓蹲下，他将侧脸贴在喻文州的胸膛，感受那颗年轻的心脏持续有力的搏动。
手腕被人一把牢牢握住，黄少天抬头。
喻文州似乎有些局促，白皙的耳朵尖都泛起血色来。
“我先穿上衣服好吗？”
黄少天楞了一下，忙不迭地弹开。
“哦，哦，好的。”
喻文州穿衣服的时候，他摸着鼻子背过身去，一边在心里嘀咕，我这是尴尬的什么劲儿。
6
测试继续进行，黄少天默默注视着做平衡力测试的喻文州。
这具身体的机能极好，协调力和平衡感都不错，肌肉虽薄却结实，看来设计之初也考虑了机器人的自我保护的能力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，喻文州突然回头，在四目相接的瞬间展颜一笑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这只是一堆数据，不是你我这样的真人……”
黄少天的脑海里自动播放起MI5官员的忠告，他叹了口气，朝喻文州招了招手。
“下来吧，我们做认知测试。”
喻文州听话地从平衡木上跳下走来，并在黄少天面前停下了脚步，犹豫了几秒，突然张开双臂就拥了上去。
平板哐当一声砸在地上，黄少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而喻文州竟开始在他脖颈边轻轻撕磨，直到被他用力一把推开。
大大的不妙！
惊魂未定的黄少天瞪着眼睛问：“这也是你的自主意识？”
“想安慰你。”喻文州一脸茫然，“不喜欢？”
“开发中央处理器那伙人脑子装的糨糊吗？”黄少天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，头痛不已，“以后不要对别人这样，被误认成性骚扰就麻烦了。”
“好。”喻文州点了点头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，摁在他眉心，“少天，别皱眉。”
黄少天哭笑不得地躲过他的手指，指示他坐到测试仓内。
除了先天具有强大的运算能力，AI的深度学习能力也令人咂舌。尽管接触的人仅有一个黄少天，短短几天下来，喻文州不仅具备了不错的交际能力，还开始探黄少天的底线。
要不是一遍遍地自我提示，喻文州只是一堆数据，一个懵懂无知的AI，不会怀有恶意，也没有任何企图，黄少天几乎都要认为刚刚扑上来的人可能对自己产生感情了。
喻文州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机器人，跟他能接触到的后天环境大有关系，就目前来讲，与黄少天的相处模式显然对喻文州的未来工作相当无益。不过，在正式上岗之前会有专门的行为纠正团队培训他吧。
7
认知测试主要是将喻文州的观感调配到和人类相符的水平，题目多数是比如颜色判定，数量判定等等的简单问题。有时还会用4D效果向被试情境化展示问题。
喻文州做的很快，每道题耗时基本控制在1秒内，正确率也高高地飘在标杆之上。黄少天百无聊赖地盯着屏幕，半晌皱起眉头。
5秒。
这道题，文州花的时间有点长了。
10秒，30秒，1分钟。
黄少天按了暂停，调出题目阅读起来，意外发现，这竟是一道经典的伦理学二难问题——电车难题。
——假设一辆刹车坏了的有轨电车，即将撞上前方轨道上的五个玩耍的孩子，而旁边的备用轨道上只有一个孩子在玩耍。如果什么都不做，五个孩子会被撞死。而你手边有一个按钮，按下按钮，车会驶入备用轨道，只撞死一个孩子。你应该怎么做？
看起来像是认知测试的内容——五大于一，牺牲五人似乎比牺牲一人严重的多。但从道德意上看来，无论牺牲几个人，拥有按钮的你，都将背负上杀人的罪名。
喻文州没有做选择。黄少看着寂静无声的测试仓，心脏狂跳，一个奇妙的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他是，有感情的……
测试仓门打开，罩在头顶的头盔自动抬起，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庞。
黄少天猛然意识到，刚刚喻文州经历的是身临其境的场景，他无法抉择，所以什么都没有做，列车就在他眼前撞死了五个孩子。
黄少天顿时背脊发凉，他匆忙跑了过去，弯腰胡乱擦拭着喻文州的脸。
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文州，别哭，是我的错……”
喻文州深吸了一口气，然而手臂，嘴唇依旧在颤抖。看着这样的喻文州，黄少天愧疚不已，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，便扶住肩膀将人拥进怀里。
“没事了，以后不会让你做这种题目了……”
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，先是轻轻点头，而后双手眷恋无比地环上他腰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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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州小可爱，天生撩撩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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